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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September 29, 2012

朋友

今天和一切很久不见的朋友见面喝茶聊是非,很开心。有些时候感叹着那些一起读书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往往不经意就那么快地流失了。真的很快。

很庆幸吧,大家都还有联络,不是很经常可是还是有联络。就算不是真的好到可以聊心事但至少住下来还是感觉得到,这些人是我熟悉的样子。

很高兴的事,大家没有改变。或是说,大家就算变了,还是往更好的方向去了。

昨天晚上和一班小弟弟,呃,一大班小弟弟遇见,然后疯了一阵子,再去喝茶。真的很羡慕呢,他们这样的友情。不一定是同一间中学或是同一个班,但是感情还是那么好。还是或一起出去,一起去看戏,一起去庆祝生日。



我能说的是,我也很感谢有他们,多亏了他们,Lis的生日派对还有惊喜才能成功。

而上了中六,遇到一班有点疯癫的朋友。好笑的是,每个人都以为我是那种10点睡觉,读书时间占醒的时候50%以上的读书妹。结果每个人都很讶异我的生活方式,我懒惰的程度,还有我哈哈大笑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又要毕业了。之后再也没有动不动就去吃板面,得空就去唱歌的日子,还是有事没有就弄一个派对,忙着准备食物。我想,再也没有早上一大清早去McD,然后去看电影坐满第一排的样子。光是想想,我就舍不得了。

可能因为我的中学那一届,太多朋友都出去读书了。感觉好凋零。不要问我为什么用凋零来形容自己,或许只是因为我被留下来了。

不过这种感觉不大,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这些都是我们早就知道要面对的。

况且,被留下来有一个好处,每一次有人回来,你总是会碰见。只要你有心找对方,就一定可以见面。

有时候朋友从远方回来,就会有一种差距,难免的差距。你会觉得哇,他又长大了,哇,那个只会打你头的人变帅了,哇,她会想了……之类的。然后就会告诉自己,自己也需要成长了。

乔雁,我这辈子认识最久的朋友。我们认识了17年,哈哈,好老了。就算是你的人冷冰冰有时候有笨笨的,可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你离我很近。就算是我们不同学校了少联络甚至是没有联络了,再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这就是我的老朋友。

就算是你和其他朋友很好,我也没有觉得你和我就不熟了。当被别人问到自己的好朋友有谁的时候,还是不加思索将你的名字报上。你可能不知道,二年级的某一天,我姐姐问我自家的电话号码,我将你家的电话号码报上。说完了之后还不发觉我错了。

你是第一个和我说一起去百慕达自杀的人,喜欢怪异的故事,不食人间烟火的你。你对我这样说你不以为意。你说你不是冷血。你说你也很羡慕我那么感情丰富。你总是乐观,我想说很好笑的是,认识这么久我还没有看过你哭。你珍贵的眼泪啊。

第一次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是说去那么远的地方那么久。自己多多保重了朋友。我知道你不会想念我的,哈哈。一路顺风。

Monday, September 3, 2012

9月2日

去年的9月2日,你的一个转身,转离了我们的路。

今年的9月2日,你的一个转身,转离了大家的世界。



那天早上,刚睡醒,看到Lister的简讯,他说他接到一个很吓人的消息,他说Chok passed away today..我是个起床气很重的人,很难睡醒也很难被叫醒。可是那个时候,我睁大了眼睛,我问他which chok?

因为是Whatsapp,我看到他typing...的时间。不懂为什么,那个时间好长,我在心里不断地想不要是Chok Jing Yuen他们两兄弟就好,千万不要是……

Chok Jing Yuen

手机的银幕上看到了这样的字眼。我愣了。我没有表情没有反应。只是问他Are you kidding me?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这样开玩笑的人,但是我无法接受,所以我选择了问。他说I really hope it was a joke, I really wish for that.....

后来,在床上,我哭了出来,很痛苦地哭了出来。

起身、洗脸、刷牙。我无意识地做完了这些事情,然后坐在床上发呆。后来陆陆续续接到了几个人的电话,告诉我同样的事情。后来也陆陆续续接到了几封简讯,问我还好吗。

我说,我不好。我非常不好。

明明就是在去年的这一天,我哭得竭斯底里要他回来,我明明说过我不会像为了他承受第二次的分开,我在那一天开始防备别人,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他又是一声不响地离开,我气炸了。我不断去寻找死因,我想知道更多事情,我还怕再被他抛弃。

那一天,9月2日,我这一生中,过的最痛苦的其中一天。

他不只是我的一个Junior,他不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他是我曾经那么在乎那么认真的人,然而他也是一个伤害我很深的人。

他总是批评我说我不够成熟、不够理智。他总是对我懒惰温习的性格指指点点。他总是说他忙说我像个小孩子不懂体谅。

他总是将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等待别人发觉。他总是讽刺我做事情摇摆不定。他总是抱怨东西很多做不完,可是他还是会将每件事做到最好。

他总是唱歌,可是当你给他麦克风的时候,他总是推迟。他总是不爱拍照,可是当他和一班朋友一起的时候,他忘了他的笑容竟然那么灿烂。他总是对人冷冷的,可是当你和他熟起来会发现他口吃的模样很好笑。

他总是说自己不够聪明,所以要比我们花更多时间读书。他总是崇拜着他的补习老师,天天把他的话挂在嘴边。他总是不喜欢太多人的地方,常常躲在自己的圈子。

他总是告诉我他会对我更好。他总是挑食,可是我做给他吃的东西他都说好吃。他总是挑剔,所以他说遇到了我,他很幸运。

他总是说,在一开始就喜欢上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持续了五年。他总是说,为什么一开始我不接受他然而后来才和他一起。他总是在来我家之前紧张,可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这样的情绪,已经将我掩埋。我努力不去难过,可是还是好辛苦。直到后来,当我问他的朋友还好吗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个我大概永远都不知道的消息。

分手后,他没有放下我。

他写了一个部落格,是写给我看的,可是因为已经私人化,到现在还没有人开得到。他很后悔和我分手,他觉得我们是因为小事而吵架,他觉得我们还有机会。他很常失眠,基本上一梦见我就睡不着。他一直在想我,有时候无法专心做事情。

他告诉了他的好朋友,也都几乎是我的朋友,唯独没有告诉我。他说我已经有了另一个努力的对象,他不想打扰我。他在等待着是否有机会能够告诉我,然而这个机会一直没有。他说我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是他自己不懂珍惜,所以错失了机会。

早在今年四月和去年十二月,他告诉过我他想挽回。他说很后悔,他说他会改,他说他真的很喜欢我,他说他明白我要什么,他说对不起。

可是该死的我不相信。我没有选择相信他。

我明白的,虽然已经放下他了,虽然已经不可能可以在一起,可是如果我选择了相信,至少他不会觉得他的付出没有回报。至少他能让我相信并原谅他。

听清楚,我这么觉得不是因为我还喜欢他,我只是觉得后悔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为什么不接受他的道歉。

他弟弟说,其实他送我的那个jacket,他不想拿回来的,可是又觉得这是一种结束,应该画下句点。他弟弟说,他在分手的第二天其实准备了他喜欢的巧克力准备送给我,可是后来放在家里很长一段时间。他弟弟说,就算是至今,他也常常在他面前提到我,他忘不了。

他朋友说,他的部落格给过几个人看,里头的字句真的很感人,每个人后知道他是多么在乎我。他朋友说,他每一天都说到我,他有努力过去忘记去放下,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他朋友说,他不怪我没有相信他,因为他了解我的性格,他就是喜欢我的固执和坚强。

各位,你们知道吗?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感觉?

我连一句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我连一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厚爱,我连一句我原谅你了,甚至一句,你最近好吗?我都没有办法再说。

你真的很过分,为什么选在同样的日子伤害我两次?你真的很过分,为什么事情之后让我了解这么多?你真的很过分,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今天在学校,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想,他不会希望看到我这样。可是,每堂课都听到他的名字,每个人都在讨论,每一个角落都是大家的回忆。我好难过。

尤其是在,有人来向我们筹钱的时候,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我只是听见Untuk Pelajar Chok Jing Yuen yang telah meninggal dunia……

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所有的自制抛一边,我哭了出来。

这个事实我还是无法接受。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是他看见我,他一定会摇头说我不够理智,不会分轻重,他一定会讽刺我,说我小孩子。

我知道,如果他在真的那么在意我,那么他不会希望看到我这样哭,他不会希望他对我的关爱竟然让我如此难过,他不会想知道原来我只能说抱歉。他不会看到我回忆起他的时候,都是哭的时候,都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他会希望我快乐,再想起他的时候快乐。他会希望我努力读书,不要懒散。他会希望我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失眠。

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我靠药物睡觉,他不喜欢我迟睡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已经不在了,我能做的就好好地完成他之前交代我的事情。还有好好地照顾我的juniors,好好活着。

谢谢你,卓京源,谢谢你来过,虽然你走得很快,可是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谢谢。

我不会再后悔,我会一直好好活着。

愿你一路好走,不要太牵挂这里的一切,不要太担心这里的一切。有缘再见。

Sunday, September 2, 2012

我记得,你中一的时候,和我同一组,那个时候的你还是笨笨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我记得,后来开始和你的朋友熟,他们说你喜欢我,那个时候我没有相信,因为你和我说的话还不到十句。
我记得,我开玩笑和你说话,你甩我的手,因为你不敢和我说话。
我记得,不知打谁先有了对方的号码,天天开始聊天。
我记得,我生日的时候,你去中国旅行,你买了好多礼物给我,那个时候你很羞涩。
我记得,明明喜欢我已经那么明显,可是你再说出来的时候好紧张。
我记得,你被我拒绝之后,你说你已经猜到了。
我记得,后来你和别人在一起过,而且那个人我也很熟络。
我记得,你们分手后,我们开始因为一些事情意见不合,两个人都很讨厌对方。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很常骂你,我很想接近你,我想明白你为什么拒绝和别人沟通。
我记得,后来你的态度变了,我们又开始熟络。
我记得,你在我耳朵旁唱着“她说”,你说你喜欢林俊杰,和我一样。
我记得,我们不知怎么样就成了情侣,我们不知怎么样就在一起了。
我记得,没有人看好我们,每个人都是惊讶。
我记得,你说你会对我好,你说无论我去哪里,我都是你的女朋友。
我记得,你告诉我你的亲戚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谁疼你。
我记得,你将我放进未来的蓝图里,想着我们之后出去读书的地方。
我记得,你不喜欢拍照,我们之间没有独照。
我记得,我们开始为了小事争吵,吵完了又吵,因为我们性格根本不和。
我记得,你说不要一副烦恼的样子,越来越不能沟通。
我记得,你开始转身离开,你不说一句转身离开,就这样转出我的世界。
我记得,为了你我哭了好久,那个时候的我在努力去忘记所有习惯。
我记得,我哭着求你回来,可是那个时候,你关心的是你的学业。
我记得,我放下了,可是你回来了。
我记得,你说你后悔了,你说我是个好女孩,你说你要我们再在一起。
我记得,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会改变,因为我们性格根本不和。
我记得,在后来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以为你放下了。

我以为,我真的只是以为。

后来才知道,你没有放下。
后来才知道,原来你还是很想念我。
后来才知道,你其实一直在注意我。
后来才时候,你把自己搞的失眠。
后来才知道,我常常跑进你的梦里打扰你。
后来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我后来才知道。

现在……
我相信你了。

终于,在分手后直到现在,我相信你了,你听见了吗?

他们要我不要太难过,他们说你一定希望我快乐,他们说你其实一直爱着我。

可是,我做不到,暂时做不到……

对不起,因为我没有相信你。
对不起,因为我没有理会你的感受。
对不起,因为我曾经厌倦你。

我想说的话,不是一句“安息”,就能说完。我想告诉你。谢谢。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担心。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厚爱。

我无以回报。

你说,你想要拿4 Flat,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会拿到。
你说,希望我快乐,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会快乐。

致亲爱的你,你会永远,是的,永远活在我心里……